648 舍赫拉查德之谋（下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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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缓缓地把头斜仰了一点角度，从表情而言就和他想象中的姬瑗完全一致。当她不开口的时候，她的疑惑看起来也颇像是胸有成竹。但是当她说话时，那种生疏立刻显露出了她究竟是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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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，她说，停顿着思考了一会儿，我的愿望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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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能说明它是什么吗？姬寻问道，你曾经操作过许愿机吗？或者，你碰到过某种承诺为你实现愿望的仪式？一个找到你的商人？你是否向它要求消灭某种概念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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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回答。但当她看过来时，那目光里流露出一种冷冷的估量似的神情。这个问题似乎触及了某样东西，使得她不再那么茫然和生疏。当她微微倾身靠近时，姬寻感到一种压力包覆在他的颅盖骨上。无形的力量挤压着他，同时又如锋利的齿锯在无缝的骨盖上来回切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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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寻没有尝试抵抗，任由倾诉的话语流淌出来，像是汁液从逐渐压瘪的果实内挤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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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做了一个应急方案，他说，那碾压他颅骨的力量减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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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让许愿机实现在场所有人&ash;&ash;所有生命与曾经存在的生命，我想那也能把你包括进去&ash;&ash;在当前所持有的最迫切的一个愿望。我要求它全部都实现，彼此不允许冲突，但却可以调换所有愿望实现的顺序。我允许它做任何形式的顺序调换，没有时限，没有路径限制，但必须最大可能地接近我们理解的形式。你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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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。他对面的女孩说，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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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寻打算再解释。但是对方又朝他倾了倾身体，那如云乌发的影子落在他头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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霎时间他失去了口腔与咽喉的感觉。他在知觉里已经变形了，被撕咬下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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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吃进怪物的肚腹里，被碾轮和绞盘挤得扁平和剥落。他的头颅向内侧收缩，像无数道金属环缓慢地锁紧。可怕的重量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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