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48 舍赫拉查德之谋（下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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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？女孩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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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这个时刻，姬寻已然能够把她辨认出来了。他察觉对方的语言之所以如此单调而简短，很可能是因为她&ash;&ash;它已经很久没有和别的生物沟通过了。它的思想因此而变得很简单，几乎就是由那一连串问句组成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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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寻自己也有一点出乎意料。他觉得那会是种相当不愉快的体验。与庞然之物的共舞，在震颤辰星的吼叫中神魂俱散，或者像是神经被扰乱那样狂喜乱跳。那东西很可能生前就是疯的，只是被许愿机赋予了某种致死能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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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现在看来，事实不是这样。对面的女孩很平静，而即便她的形象里混合了他的记忆，她的意图很明显是来自外部的。它在和他沟通，尽管这是种非常粗浅的交流。它读取思维的技巧很高明，但是使用起来却很笨拙，表明它的智力或许不高。约律类是这样的一种东西&ash;&ash;如果能把它们全部粗暴地划分为一类的话&ash;&ash;它们行这类事的时候像伸展肢体或挪动脚步一样自然。往好处说那代表它们做得很容易，但是往坏处说，它们自己对这件事的原理却一无所知。身体是用来舒展的，而脚是用来走路的，它们只能理所当然地这么想。原理问题很少在考虑范围内&ash;&ash;不过特例也是有的，整个基地都认识那一个。那一位是出了名的喜欢四处打探和琢磨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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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姬寻也在考虑这个问题。他们常常把那一个看作特例，一种特别难缠的特例。但那是因为那一位果真比别的约律类更为危险难缠吗？还是因为他们认为过于贴近自身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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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当他这样考虑时，那个坐在他对面的人又一次问道：你许了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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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狩猎者，她的问题虽然不怎么显示出聪明才智，但却出奇地具备耐心和毅力。小咪就不会关心这种事。姬寻带着一点趣味地想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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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实现了你的愿望。他解释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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