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撂下了帘子。
逼仄潮湿的里屋,秦妧站在门口望着极度虚弱的男子,还未检查伤口,就能预判他受了多重的伤。
印象中的裴衍,从来都是风清朗月的,即便是上次伤口发炎至昏迷,也不似此刻的病恹恹。
此刻,秦妧的心中没有埋怨,只有心疼和后怕。
见女子杵在门口不动弹,裴衍单手撑在炕沿想要起身,“妧儿,过来让我瞧瞧。”
秦妧快步过去将他按住,“别动。”
光泽的妆花缎与绉絺葛布碰撞在一起,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如今,裴衍已不再是富埒陶白的侯府世子,而是一身布衣的山野之人。
秦妧索性脱去染了泥渍的锦裙,只穿着单薄的雪白底裙,蹲在了炕沿,静静地与男子对视。
“很疼吧?再靠左一点儿就……”
裴衍安慰道:“当时心口有防护,不会发生那种情况的。”
秦妧以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起男子精致的五官,不敢用一点儿力气,生怕这场梦境一触消弭。
感受到温热的指腹拂过眉头、眼帘、鼻骨,裴衍自受伤后第一次感受到被温煦的日光包裹,他闭上眼,用心体验着被心上人抚/摸的快意,头皮都是酥麻的。
蓦地,侧额一湿,他睁开眼,入目的是女子玉皙的脖颈,以及底裙襟口处露出的雪白肌肤。
秦妧在吻他的侧额,带着庆幸和激动,唇齿发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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