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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瑶愣了。娘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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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户人家的窗户“砰”地关上了。陆星辰脸红着,拉着弟弟妹妹快步跟上,不敢看苏瑶,小声嘟囔:“我……我瞎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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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瑶没作声,心里像被什么撞了下。她想起记忆里冷冰冰的苏家,原主被推上卡车时,亲生父母连送都没送。或许,这三个来路不明的孩子,会是她在这陌生年代唯一的牵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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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大队部,苏瑶看见个戴军帽的中年男人在登记。她说明身份,男人抬头看了看,在名册上划了个勾:“知道了,分你的房在村东头,挨着王寡妇。”他朝三个孩子努努嘴,“这就是苏家说的那三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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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瑶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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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,”男人从抽屉摸出把铜钥匙,“土坯房,有点漏风,自己修修。口粮按知青标准领,孩子的……你自己想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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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瑶接过钥匙,冰凉的金属顺着指尖传到心里。她谢过男人,转身往村东头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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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孩子还跟着,离得近了些。陆宇轩捡了根小树枝,在地上划着什么。陆诗涵的小手攥着苏瑶给她的外套衣角,攥得紧紧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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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东头的房子真破。院墙塌了一半,木门的漆掉光了,锁孔里全是锈。苏瑶把钥匙插进去,转了半天才拧开,“吱呀”一声推开门,扬起一阵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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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里更糟。一间正房,土炕占了一半,席子破了好几个洞,露出里面的稻草。墙角结着厚蛛网,桌子腿缺了一根,用石头垫着。灶房里只有口豁了边的铁锅,水缸是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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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诗涵刚迈进门就绊了下,差点摔倒。陆星辰赶紧扶她,自己没站稳,膝盖磕在炕沿上,“咚”一声。他咬着牙没出声,眼圈却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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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瑶心像被针扎了。她走过去蹲下,想看看他的膝盖,陆星辰往后缩了缩,小声说:“我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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