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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他也很清楚,周皇让他掺和春闱之事,既是恩宠,也是考验。
他虽然能够以开府建牙的名义从天下举子之中招揽贤才,扩充自己的势力。
但此举势必要将手伸进秦党经营多内,早已盘根错节的文官体系之中。
这其中的凶险,丝毫不亚于在北境面对千军万马。
“诸位叔伯还请放心。”
林昭咧嘴一笑,并无半点忧虑。
“既来之,则安之。”
“王希孟再狠,还能和李文博一样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不成?”
左相府,书房。
气氛压抑到了极点。
秦汝贞独自一人静立在窗前,看着院中那棵枯败的梧桐树,一不发。
他身后,秦修远,以及刚刚从宫里回来的礼部侍郎王希孟,和英国公魏迟等人皆是一不发,生怕惊扰到秦汝贞。
“父亲......”秦修远望着秦汝贞沉默的背影,终于还是没忍住,开口说道,“今日之事......”
秦汝贞抬头,打断了秦修远的话。
“是我小看那小子了。”
秦汝贞缓缓开口,声音沙哑,听不出喜怒。
“更重要的是,我小看了陛下......”
他本以为自己明升暗降的法子已经算是天衣无缝的阳谋。
却没有想到居然在君臣不谋而合的默契中,用一种无赖至极的方式给破了局!
“相爷,学生今日在进城时,正好遇见林昭。”
“那小子的学识,城府极深,又在一干举子面前人前显圣。”
“只怕,春闱之事......”王希孟面有犹疑,“不好办啊。”
“那林昭在举子之间已经有了声明,又有陛下金口御令。”
“学生担心……会节外生枝。”
“节外生枝?”
秦汝贞缓缓转身,那双浑浊的老眼里闪烁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。
“他一个武勋之后!”
“也配把手伸进老夫的地盘?!”
秦汝贞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。
让人感觉整个书房的温度都好像降了几度。
王希孟被他看得心中一颤,额头渗出冷汗,连忙躬身道:“相爷教训的是!是学生……是学生多虑了!”
“多虑?”秦汝贞冷哼一声,缓缓踱步到书案前,拿起一盏早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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