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一照,她又害羞起来,捂住帐子,只露出一张脸。
“表兄,您怎么在这?”
听这疏远的口气,是想把昨夜的事赖掉,谢泠舟笑笑:“我怕你醒来周遭无人,又想赖账,忙完后便赶来了。”
这话说的……好比她是那流连花丛的风流浪子,而他是被她采摘的那一朵,特地找上门求她负责。
崔寄梦正了正神色,红着脸道:“表兄你大可放心,我并非言而无信之人。”
“好,我放心。”谢泠舟应道。
他在里头,采月和摘星不敢进来,无人服侍崔寄梦穿衣,幸好采月方才已将更换的衣裳放在床边。
他很自然地拿过衣裳,替她穿上,不大熟练地系着繁复的带子。
刚系好,侍婢说云鹰有事,谢泠舟掐了崔寄梦的脸一把,回了隔壁。
云鹰正要翻墙,见他进来,忙小跑着过去:“公子,那姜公子传信给您。”
“这么快?”
谢泠舟凛眉,想必是有要事且关乎他们所查案子,否则不会在次日便传信,他吩咐云鹰:“备车。”
马车上,谢泠舟手搁在唇边思忖着,昨日和姜辞相见时,他只顾着拈酸吃醋,倒是未曾留意到一个奇怪之处。
那少年的容貌似曾相识。
姜辞,江……
谢泠舟琢磨着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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