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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们先查查他和赵姨母有何渊源,要不要趁赵姨母不在,找人假扮她的人去诈那门人?”
谢泠舟轻轻笑了,笑得她心里没底:“表兄笑什么,我的法子很蠢?”
“表妹这法子不错。”他揽过她,“我笑是没想到。”
崔寄梦撑起身子来,半趴在他胸膛上,隐有薄怒:“没想到什么?”
谢泠舟敛下笑意,正色道:“当初不甚熟络时,以为表妹是个乖巧正直的孩子,没想到你这般狡黠。”
崔寄梦不服气道:“彼此彼此,当初我也以为表兄是正人君子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她再度陷入困惑,“查信件好歹有真凭实据可以入手,阿娘中药的事已死无对证,要如何揭穿呢?”
谢泠舟隔着被子拍了拍她后背:“两件事之间定有牵扯,只要先查出信件,届时中药的事便也昭然若揭。”
又商议了会,窗外夜色已所剩无几,崔寄梦心中有了数,这一夜又是议事,又是云雨,实在累坏了,正好这几日外祖母说天寒地冻她老人家不愿早起,放话让他们不必请安,她放心地任由困意席卷自己,沉沉睡去。
崔寄梦一直睡到晌午。
醒来掀开纱幔时,发觉谢泠舟端坐在她的妆奁前,不知在写些什么,身上衣裳换了一套,当是中途回了沉水院。
室内微冷,他又穿的是冷色的东方既白色袍子,愈显清冷周正,和昨夜同她缱绻厮磨的青年哪像是一个人?
崔寄梦的勇气只有在暗处时才勉强够用,这会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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