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手无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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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被拖拽着转身时，又极快地往她这边瞥了一眼，还看了一眼地窖，似乎是在提示苏慕昭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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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眼神里藏着的，是让她安心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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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眼睁睁看着疤脸张收了刀，脸上的得意溢于言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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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狞笑着抬眼扫过来，目光在她脸上顿了顿，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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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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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过她身边时，疤脸张还故意放慢了脚步，声音压得低低的，沙哑着声音说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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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姑娘，爷爷我呢……也劝你识相点，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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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再管不该管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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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世道，不是谁都能活得久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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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怕是你们傀天门，也多的是人想取而代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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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步声渐远，押着阿芷的身影转过墙角，彻底消失在夜色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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残院重归死寂，只有风吹过断墙的呜咽声，还有她自己粗重的呼吸，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响得格外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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芸娘的怨魂还立在原地，望着阿芷消失的方向，身影淡得几乎要融进夜色，最终也化作一缕青烟，消失在了苏慕昭的视线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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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慕昭僵立在原地，眼前的黑暗里，却不受控制地叠印出另一个画面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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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当年那间燃着大火的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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浓烟里，那个佝偻的老妪被横梁压住，在火彻底将她吞没前，她干裂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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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唇形她读懂了大半，是拼尽最后力气的叮嘱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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