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手无策

是一种近乎悲壮的清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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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是在求饶，也不是在认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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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在阻止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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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慕昭瞬间便僵住不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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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，和芸娘共通神魂的阿芷知道她要做什么，也清楚阴阳傀儡一出会掀起怎样的祸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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芸娘的怨灵本就与傀儡气息相连，一旦傀儡失控，芸娘的怨魂必会被牵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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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时候，不仅救不了她，反而会让整个残市的无辜人都跟着遭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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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芷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护着她，也护着芸娘那点尚未散尽的执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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袖中傀儡丝线的嗡鸣还在继续，却像是被抽去了力道，渐渐低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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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慕昭的指尖缓缓松开，指节虚虚悬着，连带着手臂都开始发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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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，闷得她几乎喘不过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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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她来说，这一战不过是消耗一些力量，救了这俩人之后，大不了就真失去理智把这个偏僻的地方毁了，重新找个地方生活就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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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，对于阿芷和芸娘而言，这地方……可并不是什么挥之即去的物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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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她们的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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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苏慕昭也没有别的办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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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拼命，她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两个打手粗暴地拽起阿芷的胳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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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指节陷进少女单薄的皮肉里，转瞬便留下几道青紫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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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芷疼得蹙了蹙眉，却硬是没哼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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