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期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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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家短暂的休息了两天，王明远又坚持早起回蒙学复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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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蒙学内堂后，惊讶的发现赵夫子今日已端坐在那张磨得发亮的旧书案后面，此刻正翻阅着一本泛黄的书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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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子。”王明远躬身行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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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夫子闻声抬眼，见是他，并未多言，只指了指书案对面那张空着的条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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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明远会意，坐下后拿出自己标注得密密麻麻的《孟子集注》，默默翻阅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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堂屋里一时间只剩下书页翻动的沙沙声，还有窗外麻雀细碎的叫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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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头慢慢爬高，其他的蒙童也都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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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夫子便去蒙学课堂教授课业，完成了今日的教学课程后，回到内堂，目光终于落在王明远低垂专注的眉眼上，出声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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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日温习到‘离娄’篇？”夫子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宁静，带着惯有的平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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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，夫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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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明远连忙放下书，将昨日梳理的几处疑难一一提出，赵夫子逐个应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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奏对结束后，赵夫子端起粗陶茶杯，啜了一口温凉的茶水，却沉默了片刻，叹了口气，然后才出声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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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远，”赵夫子声音低沉了几分，“县案首，只是起点。府试和院试，才是真正龙争虎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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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明远心头一凛，挺直了腰背：“学生明白，不敢有半分懈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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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白就好。”赵夫子微微颔首，话锋却陡然一转，“不过，依为师看，你留在永乐镇，留在蒙学，进益已微乎其微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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