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吃肉肉

所以农忙时，王家地里活总是头一个利索，完了就去别的村或者镇上给人干短工，多挣一份钱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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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哪是人？这分明是披着人皮的超级牲口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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厨房里很快传来乒乒乓乓的动静。王三牛走到厨房门口，没进去。夕阳的光透过门框照进去，能看到大嫂刘氏正在和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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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一个快有人高的陶面缸里往外挖面。不是用碗！是直接抄起一个大号瓦盆！手插-进去使劲一挖，哗啦啦白黑混杂的面粉就盛了一整盆！这分量，看得王三牛眼皮直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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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面粉不像后世那么白细，颜色发暗，里面裹着不少麦麸皮，看着就挺“糙”，应该就是后世的“全麦”面粉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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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嫂又从灶台上吊着的一个小布袋里，抓出一小把黄乎乎的、像小石头粒似的“面起子”（土法发酵用的碱性化合物），在粗糙的大手心里搓了搓，搓成粉末，均匀地撒进面粉堆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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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水，吭哧吭哧揉面，那大面团在她手里像是块软泥巴，被翻来覆去揉捏摔打，很快变得光滑柔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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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，他娘赵氏已经架起了大锅，把那副下水仔细清洗处理过，又切好了肉和大棒骨。炉膛里的柴火烧得噼啪作响，锅里下了点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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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氏动作麻利，也没放什么特别的调料，就撒了从自家墙角菜地里薅来的几棵小葱根须、一把晒干的姜片皮、还有一捧切碎的紫苏叶子，最后才吝啬地撒了点大颗粒的青盐（粗盐）。锅盖一盖，咕嘟咕嘟焖炖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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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锅热起来，奇异的香味和喧闹的烟火气开始在小小的厨房里盘旋、升腾、最后从门缝窗缝里汹涌地挤出来，弥漫了整个小小的土坯院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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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是炖肉的浓香带着点内脏特有的醇厚气息飘散，接着，是烤熟的面粉那种质朴又勾人的焦香气被炉火催发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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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味道对虎妞和狗娃简直是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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