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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能做的,只有急调全县的壮丁(按保甲法,每十户出一丁),凑了两千多乡兵,给他们分发铁刀、长矛,甚至削尖的木棍,让他们去加固城墙,文水城的夯土城墙本就不高,此刻正被乡兵们用黄土、碎石加高,城门口堆起了拒马,四个城门只留南门供人出入,盘查极严,稍有可疑就捆起来审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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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时,县吏带着差役挨家挨户“征粮”,名义上是“支援太原守军”,实则更多是留给文水自己的储备,有百姓藏粮被搜出,当场就被按在地上打,哭喊声传遍街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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富户们早已动了逃的念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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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西子夏山脚下的乡绅,连夜雇了车马,把金银细软、家眷往更南的平遥、介休送,那里离太原更远,且有山地可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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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等人家则在“守”与“逃”间纠结:逃吧,车马钱、路上的盘缠不便宜,家里的田地怎么办?且官道上未必安全;守吧,文水城能不能守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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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户开布庄的人家,男主人带着儿子去加固城墙,女主人则在家把布匹、粮食往地窖里藏,一边藏一边哭:“要是守不住,这些东西也是给金兵留的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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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苦的是穷户,他们没粮没车,只能把希望寄托在“城能守住”上,有老汉牵着牛、背着铺盖,带着一家老小往西部的子夏山、柏茆山逃,“山里有窑洞,金兵骑马进不去,总能活下来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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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日来,往西部山区逃难的人络绎不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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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脚下的村庄挤满了外来者,村民的窑洞被占,柴火、水源成了新的矛盾点,甚至为了争一个能藏身的山洞打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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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东部平原的村庄,更显凄凉,青壮年多被征去守城,剩下的老弱妇孺,要么锁了门跟着往山里走,要么抱着“听天由命”的念头,在家门口摆上香案,对着北方磕头,祈求金兵绕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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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慌之外,也有零星的、被压抑的愤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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