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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守忠吓得魂飞魄散,扑过去捂住那汉子的嘴:“作死啊!你想让弟兄们都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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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已经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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监军帐里的斜里听到动静,带着一队金兵策马而来,手里的弯刀在火光下闪着寒光:“耿猛安,你的人在吵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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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守忠连忙踹了那哭喊的汉子一脚,挤出笑脸:“没事没事,弟兄们杀敌心切,在给自己鼓劲呢!”他转身冲义胜军大吼,“都给我打起精神!再攻一次,拿下城墙,每人赏个婆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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斜里马鞭指着城墙:“俺刚才跟都统说了,你要是能在大军赶到前拿下太原,就让你升万户。到时候别说婆娘,就是宋国的帝姬,也能赏你一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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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告诉你的人,拿下太原,每户赏一个宋人女子,再给十亩地,钱财无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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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守忠连忙点头哈腰:“多谢将军提携!弟兄们,听到没有?加把劲!”斜里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策马回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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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守忠看着他的背影,脸上的笑容瞬间垮掉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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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女真骑兵走远,耿守忠把刀狠狠摔在地上,“都看见了?”他吼道,声音里带着哭腔,“退也是死,进也是死!不如拼一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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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捡起地上的刀,朝着城墙的方向大吼:“都给我上!谁他娘的敢退,老子先劈了他!”义胜军们像被抽打的牲口,又一次涌向城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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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在雪地里,看着身边越来越少的弟兄,忽然想起在辽东时,娘给他算过一卦,说他这辈子能封侯拜相。可现在,他连让弟兄们活过明天都做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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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越下越大,掩盖了城下的血迹,却盖不住那刺鼻的血腥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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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守忠的眼睛红了,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恨张孝纯,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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