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奋力拼杀无望生（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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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术可没说话，只是抬手示意队伍停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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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见城门下站着一队穿官袍的宋人，为首的那人穿着绯色公服，正朝着他们的方向拱手，动作夸张得像戏台子上的丑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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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知州贺权！”有降兵认出人来，“他……他这是要投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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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，那文官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，身后的十几个文官也跟着齐刷刷跪下，动作整齐得像是排练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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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权高举着个红绸包裹的木盒，扯开嗓子喊起来：“大金天兵驾到，忻州知州贺权率全城官吏百姓，恭迎王师入城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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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调的唢呐声里，司仪颤抖着念出早已备好的迎词：“忻州士民，久慕王化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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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军骑兵们面面相觑，随即爆发出一阵狂笑。有人摘下头盔敲着玩，用马鞭指着城门口的宋官，用女真话骂着什么，笑声震得城砖上的冰碴簌簌往下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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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术可慢悠悠地策马上前，靴尖挑起贺权举着的木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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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绸滑落，露出里面的铜印，印钮上的“忻州之印”四个篆字还沾着朱砂。他一扬手，铜印“当啷”砸在贺权面前的冻土上，裂开一道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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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权的脸瞬间白了，却硬是挤出笑容，膝行几步捡起铜印，用袖子擦着上面的泥：“小人知罪，小人知罪！该亲自为大帅捧印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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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兵呢？”银术可的汉话带着浓重的辽东口音，像钝刀子割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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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权连忙磕头：“回大帅，厢军已经解甲，保甲兵也都遣散回家了！小人怕他们冲撞天兵，特意收缴了所有兵器，连菜刀都登记在册了，只等王师检验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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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了指城门两侧，那里果然跪着黑压压的人群，有脱下甲胄的士兵，也有戴头巾的学子，个个低着头，肩膀抖得像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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