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奋力拼杀无望生（二）

老禅师盘坐而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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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戮之花在三晋大地绽放，四面扫荡的金军人马势不可挡，诸多城池一连串陷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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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金人代州分兵掠繁峙、五台，皆陷。大军南下猛攻忻口寨，忻州巡检使王兆戍忻口，力战死，王兆等残部退守寨内粮仓，点燃火焰***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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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月下旬，左路大军前锋已到忻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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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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忻口寨子的最后一缕炊烟被北风卷散时，西路军先锋都统完颜银术可正用靴底碾着地上的血污。城寨的旗杆倒在他脚边，断裂处还挂着半面宋旗，被冻成硬邦邦的破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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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寨子的汉儿倒有几分骨头。”他扯下沾血的狐皮帽，呵出的白气里混着血腥，“传令下去，把尸体堆起来烧了，让后面的人看看，抵抗就是这个下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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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兵刚要应声，一个探马从南边驰来，马蹄踏在结冰的河面上打滑：“都统！忻州方向没见狼烟，秀容县城门大开，像是……像是在迎我们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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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术可眯起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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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攻破代州时，那些宋兵还敢在巷子里放冷箭，怎么到了忻州反而如此顺当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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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手按住腰间的弯刀：“带三百骑跟我去看看，其余人把抓来的百姓捆结实了，要是有诈，就用这些人填护城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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秀容县城门的轮廓在暮色中越来越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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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怪的是，城楼上既没有弓手，也没有滚石，反而飘着几面黄绸旗，在寒风里摇摇晃晃像招魂幡。更让金军骑兵诧异的是，城门口竟传来吹吹打打的乐声，细听竟是汉人的《迎宾曲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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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统，不对劲。”副将斜里勒住马，“莫不是宋人设了埋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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