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奋力拼杀无望生（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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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借。”真宝扶起县尉，将一串佛珠套在他脖子上，“五台山与县城，本就是一体菩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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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台县已经陷落大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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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名宋军都头（百夫长）左臂齐肩而断，却仍用牙齿咬着佩剑，死守在街口。当他看见后方涌来的僧兵时，浑浊的眼中迸发出光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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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禅师！”他吐出口中血剑，“百姓……百姓都在文庙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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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宝铁禅杖横扫，三个正在施暴的奚人阿里喜（杂役士兵）脑浆迸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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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施主且歇。”老僧声音平静得可怕，“这些畜生，交给老衲超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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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带着武僧冲入街巷，平日诵经的嘴唇此刻念着“阿弥陀佛”，手中铁杖却招招夺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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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年轻沙弥被金兵长矛刺穿，临死前竟抱住敌人滚入火堆，火光中传来最后的诵经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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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颜拔离速在城楼上看得真切，这个女真悍将眯起眼睛：“这些秃驴倒有几分血性。”他转头对副将道：“传令，活捉那个老和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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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军阵型突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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契丹弓箭手停止放箭，汉人降兵被驱赶着上前送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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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师！”赵师旦的吼声里带着血沫，他抬手劈开一个扑来的金兵，刀光映出自己胸前的箭簇，“东门失守了！张虎带着猎户在文庙死守，我这就去接应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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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县尉且守此处。”真宝的铁禅杖横扫，将两个金兵的腿骨砸得粉碎，“贫僧去文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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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刀枪中奋力拼杀出一条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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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父！”弟子法澄浑身是血地杀到近前，“赵县尉……圆寂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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