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5章 老太太的野望

躁的灵魂。萧伯度对着一本《尚书·召诰》，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狂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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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惟二月既望，越六日，乙未，王朝步自周，则至于丰。惟太保……惟……”他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发，眼睛瞪得溜圆，盯着书页仿佛要把它烧穿，“惟……后面是什么？！白日里我分明已滚瓜烂熟！为何此时偏偏忘个精光！”他暴躁地捶打着桌面，额上青筋暴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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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相……相公，”王氏手里捏着一根闪着寒光的锥子，手抖得筛糠似的，“你……你别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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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俺急！俺快急疯了！”萧伯度猛地转向她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她手里的锥子，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亢奋，“扎！扎俺！狠狠扎！扎疼了，俺就知道了！往胳膊这儿！用力！”他把袖子撸上去，露出一截紧绷的小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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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……可昨晚那儿还……”王氏看着丈夫腿上新旧叠加的青紫痕迹和那个尚未完全结痂的小洞，实在下不去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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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叫你扎就扎！”萧伯度厉声喝道，近乎命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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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氏闭眼，咬牙，心一横，握着锥子狠狠朝他小臂内侧的软肉刺去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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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嗷——嘶啊——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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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钻心蚀骨的剧痛瞬间沿着手臂冲上天灵盖！萧伯度的惨嚎比隔壁二弟更加凄厉骇人！但下一秒，他脸上因痛苦而扭曲的肌肉骤然一松，紧接着爆发出狂喜的光芒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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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对对！想起来了！是‘惟丙午朏’！！哈哈哈哈！”他在剧痛中癫狂大笑，仿佛真得了顿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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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笑声未落，王氏尖利的、带着哭腔的惊叫撕裂开来：“血！相公！血！流好多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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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伯度狰狞的笑容猛地僵在脸上，他迟钝地低头看去——手臂上那个刚刚扎出的洞，正汩汩地往外冒着暗红的鲜血，瞬间染湿了半边衣袖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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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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