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这个问题,是要命的题

的轻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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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单调的声音，落在赵德耳中，却比任何酷刑都更让他煎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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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，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这位老祖宗的信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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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十岁的少年天子，仅凭一夜之间，几句问话，就将他这个在宫中摸爬滚打了数十年的内廷总管，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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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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慈宁宫内，瑞脑香炉中吐出的青烟袅袅，将满室的富丽堂皇都熏染出几分不真切的暖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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孝慈贞化太皇玄皇后李黎，此刻正斜倚在铺着金丝鸾凤软枕的榻上，闭目养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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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保养得宜的脸上看不出太多岁月的痕迹，但紧锁的眉头，却泄露了她内心的焦躁与悲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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嫡长孙韩启，那个她寄予厚望的孩子，可竟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暴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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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连太医查不出任何中毒的迹象，只含糊其辞地归结于“心疾猝发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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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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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李家的血脉，何曾有过这等孱弱的毛病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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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，她想到了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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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赵德呢？”她凤目未睁，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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贴身侍立的大宫女秋月心头一紧，连忙躬身，声音压得极低：“回太皇玄皇后，赵总管……被仁寿宫的恒皇太后叫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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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黎的眉头蹙得更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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恒皇太后，那个老虔婆，动作倒是快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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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月见主子面色不豫，慌忙跪倒在地，额头贴着冰凉的金砖：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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