诉她,这些人平日里没少欺负这位怯懦的嫡小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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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现在起,”张艳萍开口,声音带着刚从死亡边缘爬回来的沙哑,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冷意,“将军府的规矩,由我来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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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到还在哀嚎的李妈妈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:“以下犯上,按规矩该怎么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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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妈妈疼得满脸是泪,却还嘴硬:“你敢!老夫人不会放过你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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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?”张艳萍抬脚,轻轻踩在她受伤的手腕旁,“那你就去问问老夫人,纵容奴才殴打主子,算不算失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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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下稍一用力,李妈妈的惨叫陡然拔高,吓得周围的仆役纷纷跪倒在地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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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艳萍收回脚,目光落在那个管事妈妈身上:“把她拖去柴房,没我的命令,不准给任何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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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事妈妈脸色煞白,嗫嚅着:“可老夫人那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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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了事,我担着。”张艳萍打断她,眼神里的寒意让对方瞬间闭了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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仆役们七手八脚地拖走李妈妈,哭喊声渐渐远去。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,只剩下烛火跳动的噼啪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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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艳萍走到窗边,推开那扇雕花木门。暮春的晚风带着海棠花的甜香涌进来,拂在她脸上。庭院里的青石板路被刚才泼出的水打湿,映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,像块碎裂的胭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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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,梆子敲了三下,是三更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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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,从这一刻起,特种兵张艳萍的人生已经落幕。而属于刘芸绣的战场,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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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骨——那里本该有块战术手表的压痕。张艳萍望着暮色渐沉的天空,在心里对自己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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