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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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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烈的刺痛让陈默的肌肉瞬间绷紧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但他只是闷哼了一声,便再无其他反应。他熟练地用牙齿和单手,将绷带一圈圈地缠绕在伤口上,打上一个死结。整个过程,冷静得像是在处理一块没有生命的木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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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战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。这个男人的坚韧和对自己狠辣的程度,超出了他的想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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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走了过去,声音沙哑地开口:“那个……我叫卫战,这是我女儿,卫莱,小名叫囡囡。今天……谢谢你。如果不是你,我们父女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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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不下去了,眼眶一热,声音开始哽咽。一个在末日里挣扎求生的男人,所有的坚强和伪装,在女儿的性命得到拯救的这一刻,彻底土崩瓦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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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没有回头,他只是低头检查着缴获来的那把手枪,将弹匣退出,又重新装上,发出清脆的“咔哒”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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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别说这些没用的。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被夜风吹得有些散,“我们还不安全。‘秃鹫’的人……特别是那个叫黑狗的,他不会就这么算了。他记住了我们的方向,天亮之后,他一定会想办法追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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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战心头一紧,刚刚升起的些许安全感,瞬间烟消云散。他知道陈默说的是事实。那种人的怨毒,他今天已经领教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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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……我们该怎么办?”卫战下意识地问道,他发现自己已经不自觉地,将眼前的这个男人当成了主心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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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休息,补充体力。天亮前我们就走。”陈默将手枪别回腰后,又从物资堆里拿起一瓶水,拧开,递给了卫战,“你先喝。然后把你和你女儿的情况跟我说说,越详细越好。我想知道,我救回来的,到底是什么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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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话很直接,甚至有些不近人情,像是在评估一件货物的价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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