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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家里那位,嘴角的笑意更浓了:要不是娶了现在这位,他吴四保哪有今天的风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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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可不是吹牛。想当年,他还是青帮里一个不起眼的小混混时,头一任老婆就没给他省心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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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女人的刻薄像是生在骨子里的,见天儿地盯着吴四保挑刺。她从不在家里骂,专挑吴四保带着弟兄们刚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堵在巷口,声音尖得能掀翻屋顶,故意让街坊四邻都听见,一口一个嫌弃他没本事、不会挣钱。每次都搞得吴四保下不来台,我吴四保也是当大哥的呀,要脸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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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自己呢,整日就知道描眉画眼,正事半点不沾,把家里搅得一塌糊涂。吴四保好不容易挣来的几个铜板,到了她手里,不是掷进赌场,就是填进戏园子,满脑子就想着穿金戴银,跟那些阔太太们比排场、争面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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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让吴四保记恨的是,那年冬天,她嫌九岁的儿子碍眼,愣是把孩子一个人锁在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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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孩子玩洋火,不小心把房子点着了,等街坊喊着“着火了”的时候,屋子早烧得跟个火笼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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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火灭了,只从灰烬里扒出一小块烧焦的衣角。吴四保疯了似的要去找她算账,却在旅馆里撞见她正跟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混混偷情,那混混他认得,是街对面开赌坊的,平日里就瞧他不顺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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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刻,丧子之痛混着被戴绿帽的羞辱,像两把火在他胸腔里炸开。他没等那女人反应过来,转身抄起墙角的劈柴斧,红着眼冲过去,对着那混混的脑袋就劈了下去——“咔嚓”一声,血溅了他满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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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街杀人,人命关天,上海是待不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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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四保连夜卷了铺盖,拉着吓得哭不出声的女儿,像条丧家之犬似的逃离了上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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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逃便是八年。他先去山东投了军阀,后来又混进中央军,跟着队伍参加了北伐,枪林弹雨里滚过,才算把当年的风头熬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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