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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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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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那线人叫江大牙,嘴里有颗门牙特别长,总露在外面,一眼就能认出来。”说着,他手腕一翻,两根沉甸甸的小黄鱼已滑进涉谷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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涉谷捏着金条,怒火“腾”地就上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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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愤怒地咆哮道:“八嘎呀路!该死的吴四保!竟敢动我涉谷的线人?简直是活腻了!死了死了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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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他一把抓过军帽扣在头上,气冲冲地就往外走,李海波连忙招呼杨春一起跟上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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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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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的吴四保还不知道即将大难临头,他正挺着大肚腩,一步三晃地跨进了二道门。那步伐,说是嚣张跋扈都嫌轻了,分明是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的蛮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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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站岗的、巡逻的特务们眼尖,老远就瞅见了他,忙不迭地堆起谄媚的笑,争先恐后地往前凑:“吴队,您来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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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儿个气色真好,一看就是有好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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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不要给您沏壶新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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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嘴八舌的恭维像潮水似的涌过来,吴四保眼皮都没抬一下,只从鼻子里“嗯”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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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眼角的余光却没闲着,扫过一张张或敬畏或讨好的脸,尤其是瞥见几个新来的小子眼里那藏不住的崇拜,心里那股得意劲儿瞬间就蹿了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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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特么爽,他嘴角忍不住往上挑了挑,腰杆挺得更直了,骨头都感觉轻了三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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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晃到内院,身后的马屁声渐渐远了,吴四保才慢悠悠地停下脚步,摸了摸下巴上冒出的胡茬,心里头那叫一个舒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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