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共死的战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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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更何况,”他的声音低了下去,带着难以言喻的痛惜,“还有那两个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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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甚至还不会说话,就因为父母的身份,要被剥夺活下去的权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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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不为别的,为了这两个还没尝过人间滋味的孩子,我们也必须去闯这一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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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医生的声音陡然拔高,喉间带着震颤:“知道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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抗战如此艰难,国家支离破碎,黄河以南的城镇十室九空,***在正面战场退了又退,多少人背着爹娘的牌位往西南跑,我们都没有投降当汉奸,为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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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攥着拳头往桌上一捶,油灯的火苗剧烈摇晃,把三人的影子在墙上扯得忽长忽短:“因为我们信这是一场持久战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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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下的困难,是暂时的,就像冬天冻裂了土地,可开春总会抽新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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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这些人,就是抱着这点念想,在泥里水里滚,在刀尖上走,才没让骨头软下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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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些被关在牢里的同志,他们哪个不是抱着这样的信念?”林医生的眼镜片蒙上层水汽,“他们知道,只要我们奋起反抗,日本人就占不了多久,汉奸的日子也长不了,才敢在76号的刑房里咬着牙不松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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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他们要被汉奸拉去枪毙了,我们能看着什么都不做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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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往前探身,声音里带着滚烫的恳切:“持久战不是等来的,是一仗一仗拼出来的!今天丢一个,明天少一双,等把这些肯拼命的骨头都熬干了,谁来等开春?那些孩子……他们就是咱们的春天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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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张在旁边红了眼眶,“对!林医生说得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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咱不是为了自己活,是为了让娃们能看见日本人滚蛋的那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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