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：雷霆断恩斩漕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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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的总管和陈氏更是目瞪口呆。这、这柳娘子……竟是当着家主的面如此诋毁大小姐？！她是失心疯了不成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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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瑜早已习惯了柳氏的污蔑诋毁。方才她对总管那番话，她可以置若罔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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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此刻，当着刚刚维护过她的兄长姜珏，还有这位……初见便为她撑腰的亲生父亲的面，柳氏那声声刺耳的贬损，却像针一样扎进她心里，激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恼怒与难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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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她刚刚开始接纳的家人，是她心底悄然生出的一丝对“家”的微弱期待。为什么？为什么柳氏就如此见不得她好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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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氏难道不知，她这些话落在旁人耳中，会给她带来怎样的误解和轻视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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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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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是不在乎。她只是单纯地、恶毒地，想让所有人都厌弃她，憎恶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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幼时在私塾，但凡有先生流露出对她的喜爱或赞赏，柳氏总会想方设法在先生面前编排她的不是，将她描绘成一个顽劣不堪、心思歹毒的孩子。先生们大抵从未想过会有母亲如此诋毁自己的“女儿”，几乎都信了柳氏的话，认定她是个坏胚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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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她越是不被喜欢，姜珊就越能稳稳压在她头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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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而久之，这种刻意的贬低与诋毁，仿佛已成了柳氏深入骨髓的习惯，一如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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垂在广袖下的手悄然攥紧，指节泛白。听着柳氏那喋喋不休、颠倒黑白的污言秽语，姜瑜终究没能忍住，胸中那股郁气猛地冲上喉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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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住口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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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住口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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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道声音，一清冷，一沉怒，竟是不约而同地响起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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