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：雷霆断恩斩漕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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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这般，”柳氏清了清嗓子，“妾身听闻，官家为彰显汴京文华，特命国子监牵头，从四大书院遴选八位品学兼优的学子，参与新市坊营造图册的编撰，以为后世典范。这最终名录，听闻需经贵府积善堂过目定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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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顿了顿，脸上堆满笑容：“因着些许误会，原本应属小女的名额，竟被人横夺了去。妾身此来，便是想恳请姜公开恩，将这名额……换还给小女。于姜公而言，不过举手之劳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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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禹同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。此事他略有耳闻，具体操办的是三弟姜禹泰，他并未插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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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着他的秉性，最是不喜这等徇私舞弊、假公济私之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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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眼前之人毕竟是养育了瑜儿多年的养母……姜禹同心中难免多了一丝考量。罢了，权当是酬谢他们对瑜儿的养育之情，了却这份因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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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下微叹，便松了口：“此事我稍后过问。那取代令嫒名额之人姓甚名谁？我着人查实便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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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姜瑜！”柳氏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脱口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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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禹同正欲唤随从的动作猛地一顿，霍然抬头看向柳氏，眼中满是惊愕：“你说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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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姜瑜啊！”柳氏以为他没听清，干脆指着旁边静立不语的姜瑜，语带“痛心疾首”，“就是她！这孩子原是我家好心收养的，谁知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！性情乖戾不说，还惯会扯谎欺瞒！妾身也未曾料到，她生身之母竟是在贵府帮佣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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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滔滔不绝地给姜瑜泼着脏水，越说越起劲：“……这人的品性啊，生来就定了根骨！妾身费尽心血教养，可她就是学不好，烂泥扶不上墙！手脚也不甚干净，在我家时还能包容，如今到了贵府这等门第，真怕她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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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珏在一旁听得脸都黑了，他终于明白妹妹方才那句“穿小鞋”是何等精辟！这妇人简直恶毒至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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