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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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已经很久没有写日记了。翻开本子,上一篇日记还停留在运动会之前,字里行间还带着对新班级的新奇和一点点迷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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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握着笔,笔尖悬在空白的纸页上方,久久无法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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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什么呢?写今天多么可笑?写自己多么卑微?写那份注定无望的注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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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,她只写下了一句话,笔迹因为压抑的情绪而显得有些扭曲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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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,我试图说出一句‘你好’,但最终,它和我的心事一样,沉默地烂在了心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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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上日记本,她把它塞进了书架最底层,仿佛这样就能把今天那份难堪和失落也一并封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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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知道,不能。那份渴望被“看见”的心情,并没有因为挫败而消失,反而因为压抑而变得更加酸涩,更加无处安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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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化作更频繁地出现在草稿纸上的无意识笔迹,化作更深的沉默,化作每一次偶然遇见他时,更快低下头、更快加快的脚步——仿佛这样,就能掩盖那份几乎要溢出来的慌乱和失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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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世界很小,小到只能围绕着一个坐标旋转。他的世界很大,大到足以忽略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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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效的“你好”,和写满又划掉的草稿纸,成了她青春里,最沉默、也最心酸的独白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