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无效的你好和草稿纸

练习册上那几道被她圈出的、试图用作借口的题目。它们此刻也像是在嘲笑她。看啊，你连鼓起勇气，都需要伪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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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指无力地松开，练习册“啪”地一声掉在地上。她没有去捡，只是失魂落魄地转过身，一步一步，沉重地往回走。脚步虚浮，像是踩在棉花上，又像是拖着千斤重的镣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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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教室，午后的阳光正好洒在她的课桌上，暖洋洋的，却温暖不了她半分。同桌好奇地问：“宁熙，问题问完了？这么快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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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，声音干涩：“嗯，老师……没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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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坐回座位，机械地拿出下一节课的课本。摊开在桌上的草稿纸，不经意地映入眼帘。那上面，还有她无意识写下的、未来得及划掉的“s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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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强烈的酸涩猛地冲上鼻尖，视线迅速模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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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猛地伸出手，抓起橡皮，发疯似的擦着那个字母，用力之大，几乎要将纸擦破。橡皮屑沾满了她的指尖，也落在了她的裤子上，灰扑扑的一片，如同她此刻的心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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擦掉了，字迹消失了，只剩下一片粗糙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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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那个字母，早已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里，怎么擦，也擦不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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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整整一天，叶宁熙都处于一种魂不守舍的状态。老师讲了什么，她完全不知道。只是呆呆地看着黑板，眼神空洞。同桌跟她说了几次话，她都反应慢了半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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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学铃响，她随着人流麻木地走出教学楼。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，更显得形单影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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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再去篮球场，也没有再去实验楼。她直接回了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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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，她坐在书桌前，试图用作业麻痹自己。但摊开数学卷子，眼前的字母s又仿佛变成了那个缩写。她烦躁地合上卷子，拿出了日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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