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4章 一箭射杀燕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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唉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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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族长重重拍了拍他的肩：“不过你得小心，张黑子连夜去县城兵营找他堂哥张奎了。那姓张的是伍长，在兵营里有些势力，你七日后去报到，怕是要吃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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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牧羊咧嘴一笑：“老族长放心，他要是舍得死，我还不舍得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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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族长愣了愣，随即放声大笑：“好小子！有骨气！大家都搭把手，帮牧羊把屋子拾掇拾掇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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茅草屋前顿时热闹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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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们扛着新砍的树干爬上屋顶，女人们和着黄泥填补墙缝。几个半大孩子嘻嘻哈哈地清理院子里的积雪，有个扎羊角辫的小丫头甚至偷偷往门框上贴了张褪色的红纸……那是她娘留着过年用的窗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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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牧羊正指挥着众人，突然听见屋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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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咳……咳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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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杨文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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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咳嗽声像被掐住喉咙的小狗，每一声都带着痉挛的颤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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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牧羊一把扣住她纤细的手腕，三指压脉，指尖下的脉搏又急又滑，像条受惊的泥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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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邪寒锁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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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牧羊抄起酒碗，猛地扯开杨文娟的衣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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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巾蘸着酒水，从脚心螺旋擦到膝窝，酒精挥发带起一片鸡皮疙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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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文秀担忧道：“夫君，这样会着凉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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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的就是着凉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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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牧羊拇指重重按住文娟脚踝上方凹陷处的太溪穴，杨文娟突然“啊”地一声，憋红的小脸终于喘过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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