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4章 一箭射杀燕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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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族长从人群里走出来，拐杖重重顿在雪地上：“还不快把刀收起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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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牧羊握刀的手松了松：“老族长，你们这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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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问你。”老族长突然上前一步，枯瘦的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：“昨天晚上，你是不是将张黑子踩在了脚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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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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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！好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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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族长笑了，眼角的皱纹里竟淌出两行浊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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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牧羊彻底愣住了：“你们这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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噗通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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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瘸腿汉子突然跪在雪地上，膝盖砸出深深的坑，红着眼眶嘶吼：“张黑子那畜生，上个月把我妹子给祸害了！我这腿就是跟他拼命时被打断的……忍了这么久，终于有人敢治他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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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！他仗着堂哥是县城兵营的伍长，在村里横行霸道，我们早就受够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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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去年强占我家三亩水浇地，我爹活活气死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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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小北红着眼眶，攥紧拳头：“牧羊哥，往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！你让我上刀山下火海，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带把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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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的村民们都激动起来，有人捧着小半袋麦麸，有人端着一碗棒子面，还有个妇人怀里揣着颗冻得硬邦邦的大白菜……这些都是各家压箱底的吃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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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心可用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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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面黄肌瘦的村民眼里跳动的火苗，比任何刀剑都锋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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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牧羊深吸一口气，沉声道：“我也是张家村的人，张黑子祸害乡邻，我教训他是应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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