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月。他醒着的时候总说,'奶奶,我想听你唱摇篮曲,想玩你的拨浪鼓'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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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砚想起那枚银锁的来历:半个月前,张阿婆捧着锁来典当行,说要换三万块钱给小宝治病。"这是我老头子走前给孙子的念想,"她当时抹着泪,"可小宝说,'奶奶,这锁太沉了,我戴着睡觉压得慌'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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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她没典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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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姑娘,"张阿婆抓着沈砚的手腕,"我现在就想把锁拿回来。小宝昨儿夜里抓着我手腕说,'奶奶,我梦见拨浪鼓了,你小时候给我买的那个,红绳的'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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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砚的手指微微发颤。她想起自己的母亲,二十年前抱着襁褓站在典当行门口,也是这样抓着她的手腕,说"小砚,妈妈要去很远的地方,但你要记得春天"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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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阿婆,"她轻声说,"拨浪鼓在哪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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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,林小满已经拆开了花布包裹。里面躺着个褪色的红布包,布包里是只褪色的拨浪鼓——鼓面是褪色的大红绸,缠着磨损的红绳,鼓身刻着朵褪色的牡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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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奶奶说,"林小满翻出张旧照片,照片里是个穿的确良衬衫的男人,怀里抱着个穿花棉袄的小婴儿,"这是你爷爷,当年他在供销社当售货员,跑了二十里地去县城给你买的拨浪鼓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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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片背面写着行小字:"清欢,给小月的百天礼。1983.5.20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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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砚的手指顿了顿。她想起母亲日记本里提过的"小月"——那是张阿婆的小名,母亲年轻时在纺织厂当学徒,和张阿婆是同屋的室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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