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。指尖触到纸页的瞬间,她闻到了股熟悉的味道——是母亲常用的桂花头油,混着松烟墨的气息。日记本里夹着张泛黄的照片,照片里是个穿月白旗袍的女人,怀里抱着襁褓,襁褓里的婴儿正在啼哭。女人的眼角有颗泪痣,和陈棠的,分毫不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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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这是...我奶奶。"陈棠的声音发颤,"她走的那天,把这个日记本塞在我枕头底下。她说...她说如果我看完它,就把日记本送给'忘川典当行'的沈姐姐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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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砚的手指顿了顿。她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雨夜,母亲抱着襁褓跪在典当行门口,玉佩在她掌心碎成两半,鲜血混着雨水滴在地上,像朵凋谢的花。此刻日记本里的照片,和记忆里母亲怀里的襁褓,重叠成一片模糊的光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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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奶奶...叫什么名字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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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棠吸了吸鼻子:"陈清欢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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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砚的呼吸一滞。她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:"小砚,执念是光,要用来照亮自己,也要用来照亮别人。"而陈清欢——这个名字,她在母亲的旧日记本里见过,是母亲年轻时的挚友,二十年前因车祸去世,年仅二十二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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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想典当这本日记。"陈棠把日记本放在柜台上,"我想典当'没说出口的春天'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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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什么意思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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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棠翻开日记本,里面是行行娟秀的小字:"今日在巷口遇见林素秋,她穿月白旗袍,腕间戴着银镯子。她说'清欢,能帮我写封信吗?'。""林老板的信要寄去北平,收信人是'阮明远'。她说'这是我父亲的遗物,他临终前让我务必送到'。""阮明远?是典当行那个阮老板?他...他不是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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