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寄出的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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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砚把照片放在柜台上。林小满和男人凑过去，看见照片背面写着行小字："清欢，等春天来了，我们一起去看桃花。素秋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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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奶奶说，"男人红着眼眶，"阮姑娘出车祸那天，手里还攥着没寄出去的信。信里写着：'素秋，对不起，我没能帮你送完这封信。但你要相信，春天总会来的。'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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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砚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的桃花。她想起母亲生前总说："小砚，你看院里的桃花又开了。等你长大，妈妈带你去看更大的桃花。"可她没等到，母亲就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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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沈老板，"男人起身，"我想把这本日记留在典当行。就当...替太爷爷和阮姑娘，把春天寄出去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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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砚点头："好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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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末的风裹着槐花香钻进典当行，沈砚正用狼毫笔在宣纸上临摹《簪花仕女图》。新换的砚台是周念送的，端砚质地细腻，墨汁在砚心晕开时，像极了苏晴生前煮的酒酿圆子汤——甜而不腻，暖得人心尖发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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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沈老板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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扎马尾的女孩声音从门口传来。她抱着个褪色的帆布包，发梢沾着细碎的槐花瓣，眼角的泪痣在阳光下泛着浅褐色的光——和沈砚二十年前在旧照片里见过的、母亲年轻时的模样，像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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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小棠？"沈砚放下笔，指尖还沾着墨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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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慌忙起身，帆布包"哗啦"掉在地上。日记本从包里滑出来，压在散落的槐花瓣上。她蹲下去捡，发尾垂下来遮住脸："我...我叫陈棠，是陈砚的孙女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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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砚弯腰帮她捡日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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