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镯里的牵挂

耳边炸响。陈兰猛地抬头，发现自己还在典当行里，柜台后的姑娘正收走那张契约。契约上的字迹正在消失，最后一行淡得几乎看不见："执念已渡，功德+1"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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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他走了？"陈兰的声音哑得像破了的唢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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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娘递来一杯热茶，茶里飘着茉莉香："他的执念了了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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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兰捧着茶杯，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。她突然想起，王建国生前最爱喝茉莉花茶，可最近三年，她总觉得那茶里少了点什么——现在她才明白，少了的是他站在旁边，絮絮叨叨说"茶要泡三分钟"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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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。陈兰走出典当行时，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，把青石板照得发亮。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布包，里面的银镯子还在，可不知为什么，突然觉得没那么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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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角处的路灯下，站着个穿校服的小女孩。她抱着个破旧的日记本，头发被雨水打湿了，贴在脸上，正仰头盯着典当行的招牌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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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姐姐..."小女孩吸了吸鼻子，"我能...我能典当吗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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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兰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招牌，"当回忆，换重逢；渡执念，了前尘"几个字在月光下泛着幽光。她刚要说话，柜台后的姑娘已经走了出来，月白旗袍沾了点雨珠，在夜色里像朵将开未开的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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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小姑娘，"姑娘蹲下来，和小女孩平视，"你确定要典当回忆吗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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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女孩用力点头，日记本的封皮上，"平安"两个字被磨得发白："我想换我爸爸回来。他失踪三年了，妈妈说他不是故意丢下我们的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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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娘的手指轻轻划过日记本封皮，抬头时，陈兰看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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