攥住,但更多的是一种源自本能的求生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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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几乎是凭着肌肉记忆抬起右臂,指尖突然弹出半寸长的骨刃,泛着冷冽的光——这本事比他在土地庙时凝结的冰粒要锋利得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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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噗嗤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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骨刃划过,三只腐骨虫瞬间被劈成两半。暗绿色的虫血溅在他身上的伤口上,奇异的事情发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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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突然剧烈蠕动起来,新生的肉芽像疯长的水草般涌出来,竟在短短几次呼吸间愈合了大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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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剩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左臂的伤口上——那里被腐骨虫啃出的血洞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,而一股难以言喻的饥饿感正从胃里翻涌上来,像有团火在烧,让他想起当初在土地庙啃食发霉麦饼时的空荡与灼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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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头看向被劈成两半的腐骨虫,犹豫了一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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虫壳碎渣反射着水光,内里的虫肉泛着诡异的粉色。最终,极端的饥饿压倒了本能的排斥,他抓起一只往嘴里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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虫壳坚硬如碎骨,嚼起来咯吱作响,内里的肉却带着一股奇异的腥甜。当虫肉滑入喉咙时,那团火烧般的饥饿感竟缓解了些许,四肢百骸里像是涌入了一股微弱的热流,像当初喝了翠娘熬的那碗滚烫的红薯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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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舔了舔嘴角的虫血,空洞的眼神里第一次有了焦点。视线越过浑浊的水面,对岸的芦苇丛里,还有数十只腐骨虫正趴在一具怪牛的尸体上啃食,黑压压的一片,看得人头皮发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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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丝毫犹豫,狗剩翻身爬进水里。溪水刚没过膝盖,冰冷的水流让他打了个寒颤,却也让他的意识更清醒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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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踩着河底凹凸不平的卵石,悄无声息地靠近对岸,青灰色的皮肤在枯黄芦苇的掩护下几乎难以分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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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潜行的本事,像是与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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