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：格物再起,学堂里的理与道

弄仪器，算的是‘术’；读圣贤书，求的是‘道’，岂能混为一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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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却摇头：“学生以为，格物求的是‘万物之理’，这‘理’也是‘道’的一种。就像玉米要留三尺间距，是‘农理’；水车齿轮咬合，是‘物理’；人要守规矩，是‘人理’——说到底，都是让日子更顺的‘道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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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磊看着他眼里的光，突然想起当年王二柱第一次说“玉米能在坡上种”时的笃定。这场争论，确实和以往不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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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二）不一样的“争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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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阁里的炭火烧得旺，陈默翻着赵磊送来的“争论记录”，上面记着老儒们的质疑：“格物重‘器’，会让人贪求便利，失了本心”；也记着学子们的反驳：“不明‘器’之理，何以守‘道’之本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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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觉出来了吗？”陈默把记录推给林薇，“这次的争论，老儒们骂的不是‘地球仪该不该有’，是怕‘理’压倒‘道’；学子们争的也不是‘孔孟该不该学’，是想让‘道’能容下‘理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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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薇正用放大镜看着沈知他们画的“光路图”，闻言抬头：“就像周先生说的‘杠杆’——他怕的不是杠杆省力，是怕人觉得‘支点比力气重要’，丢了‘勤勉’的本分。可沈知他们想说的是，知道支点在哪，才能让‘勤勉’用对地方，不是偷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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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晴端着刚沏的茶进来，听到这话笑了：“这不就是咱们当年查盐税时的道理？账要算清（理），但不能为了算账丢了民心（道）。现在他们争的，是‘理’和‘道’该怎么搭着走，不是非此即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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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磊摸着下巴，突然想起沈知说的一句话：“先生们说‘格物致知’是‘知’，可‘知’了不用，不如不知。就像知道地球是圆的，就能画出更准的海图，让商船少触礁——这‘理’，最终要落到‘护人’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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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是不同之处，”陈默敲了敲桌面，“以前的新旧之争，是‘要不要新东西’；现在是‘新东西该怎么和老根脉长在一起’。老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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