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收获

只用袖子狠狠抹了把脸，声音带着哭过的沙哑：“他总说，世道再难，活着就得干点实在事，不然跟那些行尸走肉没两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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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砚想起张峰最后那声沉闷的枪响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，闷得发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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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帆布包里摸出颗土豆种——是昨天从土里捡的，表皮带着新鲜的泥土，芽眼鼓胀饱满，透着股倔强的生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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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检测到土豆种活力旺盛，适宜立即催芽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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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板的提示跳出来时，她把种子塞进张梅手里：“等出去了，咱们就把小米种上。你哥留下的指望，不能断在咱们手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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丫头的手指猛地蜷缩起来，紧紧攥着那颗种子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，指甲几乎要嵌进泥土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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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等了约莫半个时辰，外面彻底静了下来，静得能听见霜粒落在枯枝上的轻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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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野示意两人别动，自己先推开一条门缝，举着钢筋往外探身，后背的肌肉紧绷如拉满的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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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窖口的微光里，只有被踩碎的霜层反射着冷光，什么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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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安全了。”她回头招手，声音压得极低，“但别碰地上的血渍，血腥味招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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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砚扶着张梅爬出来，脚刚落地就打了个寒颤——外面的霜比清晨更厚了，踩上去咯吱作响，像踩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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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，有刀疤脸的人，也有被铁皮腐行者撕碎的残骸，暗红色的血渍在白霜地里洇开，像幅狰狞的画，血腥味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，呛得人喉咙发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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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看。”林砚抬手捂住张梅的眼睛，牵着她往菜地走，“去看看咱们的土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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盖菜地的帆布早就被撞飞了，蔫黄的土豆叶倒在地上，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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