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收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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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窖里的霉味混着柴油燃烧后的焦味，在密闭空间里发酵成一股沉闷的气息，压得人胸口发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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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砚靠着石壁坐下，手腕的伤口被汗浸得发疼，纱布与皮肉黏连的地方传来阵阵刺痛，像有细针在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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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梅缩在角落，猎枪被她紧紧抱在怀里，枪管上的锈迹被指尖反复蹭过，露出小块发亮的金属，像是在确认这件武器的分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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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面没动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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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野突然开口，耳朵依旧贴在冰冷的门板上，指节因为用力按在粗糙的木头上而泛白，“嘶吼声停了有一阵子，脚步声也没了，连风刮过篱笆的动静都听得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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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砚的指尖在虚空中无意识地划过，面板上的提示适时跳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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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检测到农舍外围生命信号稀疏（≤3），铁皮腐行者信号消失，刀疤脸团伙信号剩余2个，移动速度缓慢且无规律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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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松了口气，紧绷的肩膀却没完全放松——活下来的未必是善茬，在这片赤雾笼罩的土地上，任何侥幸都可能致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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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等等。”她伸手按住想起身的苏野，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去，“说不定在装死，这种人最擅长用这招引猎物露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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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梅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，纸边已经磨得发毛，递过来时手腕还在轻微颤抖：“这是我哥藏的压缩饼干，就剩这点了，分着吃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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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包被小心翼翼地打开，里面是半块碎成渣的饼干，渣子簌簌落在粗布裙摆上，像撒了把细小的盐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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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野捏起一块最大的渣子扔进嘴里，牙齿咀嚼时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，目光落在张梅身上：“你哥是个汉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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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梅的眼眶瞬间红了，却用力眨了眨眼，把眼泪憋了回去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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