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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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没说完，两人同时顿住。储藏室角落的铁架上，赫然摆着几个未开封的纸箱，积着厚厚的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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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砚走过去撕开一个，里面是几包无菌纱布和一次性手套，包装完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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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野则翻出个小盒子，打开一看，里面躺着三支注射器和一小瓶酒精，瓶身上的刻度还清晰可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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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到了。”林砚从最底下的箱子里摸出个药瓶，标签已经模糊，但她认得上面的标识，是抗生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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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野把注射器和酒精塞进怀里，又往包里塞了几包纱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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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够了，走。”她拉了把林砚的胳膊，眼神警惕地扫过门口，“这里味儿太冲，容易招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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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回走时，太阳已经西斜，赤雾渐渐浓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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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过一片荒地时，林砚突然停住脚，看着地里疯长的野草，根部的泥土翻着湿润的黑。“这里土看着还行。”她用脚尖踢了踢地面，草茎断裂的脆响在雾里格外清晰，“把草除了，能种点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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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，野草底下的土是深褐色的，透着点油亮。“我去捡些碎砖，围个田埂。”她掂量了下手里的钢筋，“明天就动手，先种点马齿苋试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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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砚点头，加快了脚步。赤雾里传来隐约的嘶吼声，离得不算太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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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农舍时，天已经擦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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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野把铁板搬到后门，用铁丝固定住，叮叮当当的声响在寂静的傍晚格外刺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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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砚则在灶房煮野菜汤，往锅里撒了点盐，香味立刻飘了出来，混着柴火的烟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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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坐在门槛上，分着喝一锅汤。陶碗碰在一起，发出轻脆的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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