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井

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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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顿了顿，目光落在林砚胳膊上的伤口，红肿还没消，“你胳膊上的伤还肿着，得有药备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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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砚没抬头，只是“嗯”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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灶房墙角堆着几个豁口的陶罐，她挑了个相对完整的，装满井水放在灶上，又往灶膛里添了把干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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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噼啪着起来，舔着罐底，映得两人影子在墙上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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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发前，苏野往篱笆外撒了把切碎的怪草，气味辛辣刺鼻，冲得林砚打了个喷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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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驱蛇虫。”她解释道，手里拎着根磨尖的钢筋，是今早从废料堆捡的，锈迹斑斑的表面被磨得发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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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砚则提着消防斧，斧刃被她磨得发亮，斧柄缠了圈旧布条，握起来更稳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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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镇中心走的路上，苏野脚步轻快，眼睛像鹰隼似的扫过路边废墟，不放过任何一点异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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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一间塌了半边的杂货铺时，她突然钻了进去，货架倒塌的声响里传来她窸窸窣窣的翻动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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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来时手里攥着半包盐，油纸袋已经受潮发黏。“里边没受潮。”她咧了咧嘴，把盐塞进林砚背包，“煮汤能多点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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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砚摸了摸背包里的盐袋，指尖触到棱角分明的药盒——早上收拾东西时，她把找到的碘伏和绷带都放进去了，以防万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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药店比想象中狼藉，玻璃碎片踩上去咯吱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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货架倒了大半，地上散落着空药瓶，标签大多模糊不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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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野熟门熟路绕到后门，用钢筋撬开储藏室的锁，铁锈簌簌落在她手背上。“以前帮师傅修过这里的冰柜，”她推开门，一股霉味扑面而来，“里面应该有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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