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双魂争渡

珠，接触到皮肤的刹那，双意识的冲突竟奇迹般地平息了片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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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玉佩……”帝渊指尖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，那些看似杂乱的沟壑，此刻竟与心口胎记的道纹隐隐呼应，“难道与轮回族有关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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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，窗外传来夜枭的啼鸣，三声一顿，像是某种暗号。帝渊眼神一凛，闪身躲到门后，透过门缝看见一道黑影掠过院墙，手里似乎还提着个药篓。那黑影的身法轻盈得不像凡人，落地时带起的气流中，夹杂着与王管事冰魄玉同源的冰系道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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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玄冰族的探子果然还没走。”帝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寿宴上柳氏招供时曾提到，玄冰族在青阳城外围的迷雾沼泽设有据点，而那本账簿里标注的“送往玄冰族据点”的资源，最终流向正是那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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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正欲追出去，识海里的双意识突然再次爆发冲突。前世意识主张直接吞噬那探子的冰系道则，既能增强实力，又能逼问情报；今生意识却抗拒这种掠夺，认为应当先查清对方的目的。两种念头如同角力的蛟龙，让他的动作僵在原地，经脉瞬间传来撕裂般的剧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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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该死！”帝渊痛得闷哼一声，左臂的金色道纹与右臂的赤红气焰再次暴涨，皮肤表面甚至浮现出细密的血裂纹。他知道不能再等了，从《青阳城修行记》的残页里曾看到过，迷雾沼泽出产的清心草能安抚神魂，或许正是压制双意识冲突的关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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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边泛起鱼肚白时，帝渊已经背着藤筐站在了迷雾沼泽的边缘。晨雾像被打翻的牛乳，浓稠得化不开，脚下的淤泥里不时冒出气泡，发出“咕嘟”的声响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泥底呼吸。沼泽边缘的老树上挂满了灰绿色的苔藓，垂落的须根在雾中轻轻摇摆，像无数双窥探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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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果然是个养毒物的好地方。”帝渊运转混元道胎，心口胎记散发出淡淡的金光，将扑面而来的瘴气隔绝在外。他能感觉到，沼泽深处弥漫着浓郁的木系道则，只是这些道则都带着股腐朽的气息，显然被某种力量污染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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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踏入沼泽三步，脚下的淤泥突然剧烈翻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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