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破屋暖灯照前路

润，呼吸平稳，烧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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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顶的破洞被茅草塞得严严实实，一粒雪都落不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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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……是谁干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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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帘一掀，冷风卷着雪沫子冲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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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山弯腰走进来，肩上扛着一捆干柴，背上的伤口重新包扎过，布条干净利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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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柴堆在墙角，动作沉稳，一句话不说，转身就要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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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站住！”沈桂兰冲上去拦在他面前，声音发抖，“你为什么救我？这不是第一次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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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山停下，没回头，也没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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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里静得只能听见火堆爆裂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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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抬手，解下腰间的皮囊，倒出三块烤干的饼和一小包油纸包的草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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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山里人，见不得人死在眼前。”他把东西递过来，还是不看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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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桂兰伸手去接，指尖碰到他掌心——那手全是老茧，硬得像树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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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脑子里猛地一震：那晚从他身上掉下的铁链，上面刻着“巡夜卫”三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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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手，不是猎户该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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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逃兵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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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朝廷通缉的罪奴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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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……丢了官、躲进山里的旧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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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跳加快，攥着还温热的干粮，喉咙发紧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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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，雪停了。阳光照在雪地上，白得晃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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