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对我负责么?”
    沈桃桃拽麻绳的指头一颤,回过头,正好看到偷溜进来的日光映出那人眼底促狭的光。
    沈桃桃哼哼两声,看野鸡面子上再收留你两天。
    灶房阴影里,何氏的手紧紧揪住沈父满是补丁的袄子:“当家的,这位长官……到底什么来头?李癞子死前说是京城……和贵妃还……”
    沈父捅了捅灶膛,将火燃亮:“我一个工部小吏哪知道云头的事,光听说是京城里跺脚震金銮的主儿……”
    何氏眼瞟着门口那对儿剪影,愁纹揪成一团:“相貌倒是顶拔尖儿……待桃儿也舍得下血本……”嗓子忽地哽咽,“可咱桃儿原该在京城嫁个知冷知热的夫君……这宁古塔苦寒无比……”
    沈父的大手拍上老伴皴裂的手背:“桃儿自有大福气!且瞧着……”
    话音未落,屋外一声戾吼。
    “畜生!还我儿命来——!”
    沈桃桃和谢云景冲出来时,看到驿站守兵营前已经扬起血光。
    李瘸子疯牛般撞倒守兵,锈镰刀直劈拿着粮库钥匙的兵油子:“你这畜生竟然克扣我儿的活命粮!”
    人堆里蜷着一个十多岁的少年,唇色青灰好似一条冻僵的鱼。
    陆太医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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