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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风雪呼啸穿行在死寂的旷野。
    谢云景拄着长鞭立在熊尸旁,肩膀裂口处晕开大片深褐血渍,分不清是熊血还是人血。
    染血的手指倏然抬起,不是擦去脸上的污渍,而是轻轻抹过沈桃桃颊侧一道被火星燎出的细长血痕。
    他指腹粗糙滚烫,混着血腥与焦油,力道却稳得惊人,像在擦拭着稀世珍宝。
    “回驿站!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嘶哑如刀刮铁。玄色大氅猛地扬起,卷着烟火与风雪的气息,将沈桃桃严严实实兜头罩住。
    黑暗兜头罩下,混杂着血腥、焦臭和他身上冰冷的铁锈味。沈桃桃正要挣扎,一点温软微湿的触感猝然落在她血痕斑斑的额角。
    极轻,极快。
    像雪片融化在灼热的铁皮上。
    隔着厚重的狼皮袄与染血的大氅,谁也没看清发生了什么。
    只有沈桃桃僵在黑暗中,被他强行按在胸口。
    额头滚烫的血痕被风一吹,刺刺地疼,疼得钻心。而那点转瞬即逝的暖意,却烙铁般烫穿了风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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