驿站官署的炭火混着浓重血腥气。
    谢云景扯开半边袄子,肩胛三道爪痕深可见骨。金疮药粉撒下去的瞬间,他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,却偏过头看向窗外。
    驿站那头,沈桃桃正像只归巢的雀儿,叽喳着扑向那栋覆着新雪的木屋。
    风雪被牢牢锁在屋外。
    沈桃桃指尖抚过松木墙壁,木头清冽的香气沁入肺腑。
    原木搭成的四方厅堂方正开阔,沈父佝偻着背,粗糙的手反复摩挲光洁的柁头接榫:“神了……当真神了……”
    他的嗓音发颤,“昨夜看桃儿给的图纸还觉着是娃娃涂鸦,今儿个柱脚立起来才懂……”枯指点向分隔清晰的几道门洞,“东头我和你娘,西头老大,南头老二两口子,北头桃儿……严丝合缝,神仙也没这般掐算。”
    “这才哪儿到哪?”沈桃桃拽过沈父往堂屋正中一站,“爹你瞧好了!”
    她用脚在泥地上画了个方方正正的框,“每个屋都盘它个大火炕!”她双臂夸张地一展,“炕洞通着灶膛,柴火一烧,炕上烫得能烙饼!屋子里暖的跟开春的日头窝子一样!”
    “火……火炕?”何氏攥着衣角喃喃,目光盯着屋里的空地,仿佛已看到烈焰奔涌,“烧火……真能暖透屋子?”
    “岂止!”沈桃桃得意地扬眉,“炕头烙屁股蛋子,炕尾温脚心,睡一夜,被窝里汗津津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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