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饭的家伙什儿……想、想跟姑娘……说说以后能不能用水井……”他说完,赶紧垂下眼,清瘦的脸上窘迫得发紫。
    这银针,是他在太医院当差时,圣上御赐恩赏,也是他安身立命最后的脸面。
    沈家人都静了下来,炭火噼啪声异常清晰。
    白天经历了李赖子的事件,流放犯人都冷眼旁观的态度令沈桃桃心寒,于是便不再让其他人用水井。
    她不是什么圣母,对她好的她百般报答,对她不好的的她也没必要去顾念什么。
    何氏看着那套光洁的银针,再看看陆太医的脸,又看看他身后妻儿身上同样补丁叠补丁、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,眼里涌上不忍。
    她动了动嘴唇,却没出声,水井是桃儿打的,只能她说了算。
    沈桃桃放下药瓶站起身,那抹银光刺得她眼窝子发酸。
    李癞子在流放地作威作福惯了,流放犯人形成了本能的惧怕,那种时刻,选择自保也是情理之中,何况她看到二哥栽进雪窝子的时候,陆伯伯扶了一把,还悄悄给二哥点了止血的穴位。
    她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,压下嗓子眼的哽:“陆伯伯,您老快收起来。水井您可以用,白天还要谢谢您给我二哥止血。”
    她走到角落,掀开豁了口的粗瓷碗,拿了一个冻梨,走到门口,直接塞到陆夫人手里,“拿着,给孩子吃。”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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