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,那些破书竟成了咱家活命的筏子,桃儿是咱家的福星。”
    沈桃桃长长吐出一口白雾,那点隐秘的慌乱被这热气悄无声息地散了去。
    “咯吱——”
    破木板拼凑的洞门被小心的推开一条缝,寒风卷着雪沫子争先恐后地钻进来。
    门口瑟缩着两个人影。
    打头的是隔壁窝棚的陆太医,清癯的面容枯槁凹陷,一件满是补丁的旧袄裹着单薄的身子骨,袖口磨得油亮。
    他身后是他夫人,头脸罩在一块灰扑扑的厚布巾里,只露出一双布满血丝、惊惶不安的眼睛,冻得通红的双手死死揪着男人的衣服。
    细看之下,她怀里竟然还紧搂着个半大孩子。
    那孩子约莫三四岁,稀疏枯黄的头发贴在瘦小的额头上,眼睛很大,却空洞无神,干裂的小嘴微微张着。
    “沈、沈姑娘……”陆太医的喉咙像是被沙石磨过,声音哑得厉害。
    他从怀里摸索了好一阵,掏出一个用发黄的油布包,手指冻得不太灵便,解了好几下才打开。
    油布下露出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,针身光洁,在昏暗中闪着微弱清冷的光,是这苦寒之地里罕见的一抹贵气。
    他将那针囊往前递了递,手微微发颤:“这……是传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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