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京城,从此与墨家再无瓜葛。你选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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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连御僵在原地,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。放弃继承人之位?他做不到。墨家不仅是他的责任,更是祖父一生的心血,是父亲临终前的嘱托。可让遂星做妾?他更做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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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骄傲、坚韧,连墨枫的逼迫都不肯低头的女子,怎么能忍受做妾的委屈?那不是给她幸福,是把她推入另一个深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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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亲,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?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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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净年别过脸,不再看他:“墨家的规矩,不能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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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玉走上前,握住儿子的手,声音哽咽:“连御,听你爷爷的吧。他也是为了你好……以后进了府,娘会护着允姑娘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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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连御抽回手,指尖冰凉。他看着桌上那纸红帖,又想起允遂星清澈的眼眸,心口像是被巨石压住,喘不过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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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,这是祖父的底线。以墨家的权势,能让一个寒门女子进府为妾,已是打破了百年的规矩。若他再坚持,只会让遂星陷入更难堪的境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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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良久,墨连御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,“我答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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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这一个字,却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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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息传到允家小院时,允遂星正在给父亲煎药。听到墨连御派来的小厮转述时,她手里的药勺“哐当”一声掉在药罐里,滚烫的药汁溅在手上,她却浑然不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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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什么?”她盯着小厮,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,“他要娶别人为妻,让我……做妾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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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厮低下头,不敢看她:“是老爷子的意思,公子也是迫不得已……公子说,让您再等等,他一定会想办法给您一个名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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