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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净年的答复在三日后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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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午后,墨连御正在书房核对账目,墨净年的贴身侍从叩门而入,神色肃穆:“公子,老爷子请您去前厅,说关于您和允姑娘的事,他想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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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连御握着算盘的手指猛地一顿,心头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预感。他放下算盘,起身时,指尖竟有些发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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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厅的气氛比往日更显凝重。墨净年端坐主位,面前的八仙桌上放着一纸红帖,朱砂字迹在日光下泛着刺目的光。青玉站在一旁,眼圈微红,见墨连御进来,欲言又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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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亲。”墨连御垂眸行礼,声音平静无波,只有他自己知道,掌心已沁出薄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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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净年抬眼,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,终是叹了口气:“连御,你性子随你父亲,认死理。爷爷知道,强扭的瓜不甜,可墨家的体面,不能不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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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了指桌上的红帖:“这是我与吏部尚书陈大人定下的婚约,下月初三,你迎娶陈家大小姐陈微礼为正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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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连御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,指尖攥得发白:“那遂星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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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允姑娘……”墨净年的声音低了几分,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,“可以进府,给你做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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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妾?”墨连御猛地抬头,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,“父亲!您明知道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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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你只认她!”墨净年厉声打断他,拐杖重重砸在青砖上,“可你是墨家的继承人!正妻之位必须留给能助你稳固权势的世家女!陈家在朝中根基深厚,与陈家联姻,墨家才能在朝堂站稳脚跟,这是你身为墨家子孙的责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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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放缓了语气,眼底掠过一丝疲惫:“连御,这是爷爷能做的最后让步。要么,娶陈微礼为妻,允姑娘为妾;要么,你就放弃墨家继承人之位,带着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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