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要收拾花签,又要收拾自己那点放在钱袋里叮当作响的铜板。
有人凑到小吏旁边,赶紧用短褂给他扇风,一口一个“哥哥”:“哥哥!哥哥!有什么差事,哥哥尽管吩咐!”
“哥哥!你莫看他,你也疼疼我!”
“哥哥!哥哥!”
小吏望了他们一眼,脸上一丝笑也没有。
每一张脸都是渴望和期待。
“雨水将至,要清一清淤,”小吏说,“正好你们无事,征发了你们去。”
这几十个厢军就有点懵。
有人问:“新来的禁军,他们不干?”
“他们不干,”小吏说,“知府问过了他们指使。”
其中有机灵的,也很高兴,说:“他们不干,俺们来就是,俺们吃惯了苦的,只要还按照以往——”
小吏说:“你们已经不是厢军士兵,按律没有犒赏。”
所有人都懵了。
小吏还在继续平铺直叙:“五日之后,带上钱粮铺盖……有你们每一人的名录,若是逃役,按律处罚,你们快回家去,教家人准备着,一共也不到俩月……哼,我只是传话的,你们同我说什么呢?”
一个厢军士兵就站出来,两只眼睛紧紧盯着他问:“那你说,按照律令,我们该同谁说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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