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是要随着河过来的!
运太湖石的船够不够,不够要从附近几百里调过来,这捉的还不过是船商,他们叫花石纲搞到家业破败也就罢了,花石纲的劳役也要从附近几百里调,这也少不了寿春人。
方腊起义,流民四散而逃,又有不少逃来淮南,流民来是来了,可官府哪有那些土地和粮食安置他们呢?
他们活是不能好好活的,就只有偷盗,结为流寇;死也是不能好好死的,会死在田边,也会死在房后,
这群厢军并没有回家去。
这很难说,寻常人不能理解,但如果长公主听说了,她还是能理解一点的。
失重是痛苦的,尤其是人到中年,突然失业。
他们原来的工作很清贫,只有禁军一半的俸禄,但上司没有禁军那么多,头顶也没有一个硕大无比的宦官喝他们的兵血,因此这微薄的俸禄就还能勉强养活一家人。
这是他们当中最惨的,只负责修桥铺路,维护官道的那些人,但只要往上走一点,就会有点灰色收入,比如缉盗的人可以贪污点赃物,又比如说看城门的人可以向小贩多要几文钱。
这点脏钱可以变成一壶酸酒,也可以变成妻子身上没有补丁的衣服,或者孩子亲手交给老师的束脩,总之是给了他们自豪感,成就感,安全感的。
现在这些人失业了,却不知道怎么同家人说。
上面的令是发下来了,县尉和厢军的指挥使怕他们生事,还说:“总要给你们想个办法。”
他们就牢牢抓着这个“办法”,每日里聚到厢军操练场外的树下,妻儿问起来,他们就有许多个理由:
“咱们县尉都开了口,我不去,难道有了差使,便宜别人不成?”
连他们的家人也有了信心,一面继续用那微薄的遣散金过活,一面跟着打听州县官员对这些裁撤的厢军有什么安置。
太阳晒着,地面已经有了些夏日的热气,兵卒们正好换上了短打,有十几个人赤着两个膀子,蹲在树下玩北边传过来的“押花会”,剩下一圈人都伸脖子在那看时,大门忽然开了。
禁军还没住进来。
人家很骄傲,要先修缮好房屋,住处是要好的,因此营中每日里叮叮当当,也让人眼馋。
出来的是一个小吏,见了他们说:“正好!城中有令要给你们!”
这一群人赶紧就围上去了,外围的人跑得最快,中心那十几个赌博的人就手忙脚乱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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